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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走进官桥看历史文化:薛史卮谈  
   
   
 
 
     
 

薛国是位于今天山东省境内较著名的古国之一。它从夏代建国起到秦统一六国止,存在于我国历史上长达两千年之久。在它存在的两千多年里,曾对我国灿烂的古代文化,作出了十分优异的贡献。遗憾的是,人们却早把它忘记了。过去的人们忘记了它,已是无可奈何的事,今后我们不应再把它忘记了。特别是历史工作者,又怎能“数典忘祖”呢。以实事求是的观点来说,我们应该把为我们伟大祖国的优秀文化作出贡献的古代民族、各古国以及各个历史人物,给他们应有的历史地位。这可以说是我们当代历史工作者的一项义不容辞的重要任务。基于这点,我也就不揣浅陋,撰写了此文,敬请史学界的老师和同志们指正! 

一、地理环境与居民 

薛国故地,在今天的滕州市官桥、张汪和薛城区境内。薛国的地理环境,成书于战国时代的《禹贡》有这么一段精彩的记载:“海岱及淮惟徐州,淮沂其bīn),蒙羽其艺,大野既潴(zhū),东原平。厥土赤植坟,草木渐包。厥土惟上中,厥赋中中,厥贡惟土五色。羽畎(quán)夏翟,峄阳孤桐。泗滨浮磐,淮夷珠暨鱼。厥篚(fěi)玄纤缟。浮于淮泗,达于河。”从这条资料里,我们可以看到,薛地,确是个有山、有水,有丘陵和平原,而且是水陆交通都非常方便的好地方。 

有人可能要问,《禹贡》这条资料里不是说的徐州吗?对,是说的“徐州”。但是,应该知道,《禹贡》里的徐州就是“薛”。《后汉书·地理志·郡国二》说:“薛本国,六国时曰徐州。” 

《禹贡》记载的薛国的地理环境,战国时代的情景,能与夏、商、周三代的情况一样吗?我们说,相差不多。因为从三代到战国,人烟稀少,可耕的荒地很多,人们尚未有毁林开荒的要求,森林破坏不大,生态尚能保持相对的平衡。前几年,我们曾亲到薛这个地方看过,在薛地的东面,确有绵亘不断的群山,林牧业十分发达;它的西面有滔滔不绝的泗水,贯穿四个湖而南达江淮,北连济漯和黄河,舟楫交通非常方便;它的中部一片平原,有方百里的沃野,薛河横卧境内,自东向西流入微山湖,不仅便于灌溉,又利于防洪排涝,很宜于农业的发展。经过两千多年人为的破坏,其自然环境尚且如此之好,想当年未破坏时,这里的环境不是更优越吗?“地理环境是社会物质生活必要的和经常的条件之一,它当然影响到社会发展——加速或者延缓社会发展进程。”(《联共(布)党史简明教程》中文版132页)薛这个地方的原始居民,在这块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里,其发展速度,确比周围其它地区要快。约在夏代,他们就建立了一个比较先进的国家。 

我们再概括的说说薛这个地方的原始居民。我国古代史籍对薛地原始居民的先祖问题,有以下两种不同的记载:第一,罗泌的《路史》说:“薛之先祖出自黄帝。黄帝少子禺阳受封于任,为任姓。”地方志书多袭用此说。第二,《山海经·海内经》说:“帝俊生禺号,禺号生徭梁,徭梁生番禹,是始为舟。番禹生奚仲,奚仲生吉光。吉光是始以木为车。”以上两条史料,前者说薛之先祖是黄帝,后者说薛之先祖是帝俊。其实。这些都是司马迁所说的“其言不雅训,缙绅先生难言之”的事。在今天来说仍难以考定。但是,在古籍里也有一条相同的记载:它们都承认奚仲是薛先祖,而且也都承认“奚仲居薛”。薛这个地方至今尚存有不少有关奚仲的遗址。如《元和郡县图志》卷九说:“奚公山在(滕)县东南六十六里,奚仲初造车于此。”《滕县志·古迹考》说:“薛城,……古奚仲所封国。”除此之外,还有奚仲墓、仲虺墓等等。在群众中仍有不少关于奚仲的传说。这些足以证明薛实系奚仲居地。在奚仲居地周围,统统是东夷族的支系,难道在这些东夷族的中心地带,会有别的氏族在这里生息发展吗?按理来说是不会的。今就奚仲的邻居们的情况来看,《山海经》说奚仲是帝俊的后代倒有可能。俊、舜、甲骨文的“高祖夔”,王国维、郭沫若均认为是一个人(神),也就是鼎鼎大名的“虞舜”。孟子说:“舜生于诸冯,迁于负夏,卒于鸣条,东夷之人也。”(《孟子·离娄下》)。袁珂说:“帝俊亦殷人所祀上帝。”(《山海经·海内经》)殷,也是东夷之人。由此可知,以奚仲为首的薛族,也和他的四邻一样,同为东夷族的苗裔。近几年,我国考古工作者,在古薛国境内,发现了好几处大汶口和龙山文化遗址,我们认为,以奚仲为首的薛族,很有可能就是大汶口和龙山文化人们的后代(大汶口和龙山文化,考古学界认为就是东夷文化)。 

二、薛在夏、商两代的贡献 

(一)发明舟、车;(二)帮助夏、商两代建国。谨概述如下: 

《山海经》第十八《海内经》说:“番禹是始为舟。番禹生奚仲,奚仲生吉光,吉光是始以木为车。”郭璞注云:“《世本》云:‘奚仲作车。’此言吉光,明其父子共创作意,是以互称之。”《说文解字》第十四说:“车,夏后时奚仲所造。”《管子·形势解篇》说:“奚仲之为车也,方圆曲直,皆中规矩钩绳,故机旋相得,用之牢利,成器坚固。”《左传》定公元年“薛宰曰:‘薛之皇祖奚仲居薛,以为夏车正。’……”《元和郡县图志》卷九说:“奚公山在(滕)县东南六十六里,奚仲初造车于此。”以上资料说明两个问题:第一,说明奚仲父子确为我国最早创造舟、车的人;第二,说明薛确是我国最早的制造舟、车的重要基地。制造舟、车,在古代来说是一种尖端技术。《考工记》说:“一器而百工聚焉者车为多”。这即说明制造车子乃是个综合性的科技工作。这种工作没有很高的数学和力学知识,想使所造的车子达到“机旋相得,用之牢利,成器坚固”的水平,是不可能的。奚仲父子为首的薛族人民会造舟、车,在古代史上所产生的影响,可以说,比近代发明的火车、轮船还要巨大。由于车子的出现,大大促进了很多生产工具的改革,有不少旋转式的器物都按车子的原理创造出来的。如缫丝用的工具叫缫车,纺纱用的工具叫纺车,纺绳用的工具叫拧车,制陶器用的工具叫轮车,此外还有轧车、搅车、水车、风车等等。生产工具的改进,便大大的促进了生产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。由此可见,以奚仲父子为首的薛,对古代的贡献是多么巨大的了。 

春秋时期的薛宰,说他的皇祖奚仲做过夏代的“车正”,当时和后世的人们对薛宰的说法从没有人发生过怀疑,足见这一说法是可靠的。何谓“车正”?用今天的话来说,就是交通部长或制造舟、车的总工程师。夏后氏有奚仲做他们的“车正”,他们就能够充分利用薛族人民的舟、车之力,发展壮大自己。夏后氏之所以很快地把势力范围由中原扩展到江淮中下游,并把各地不同文化迅速地沟通起来,建立了比较统一的夏文化,创建我国历史上第一个奴隶制大王国,是与奚仲为首的薛族人民的舟、车之力分不开的。薛族人民对夏王朝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,历史又怎能把他们埋没呢? 

薛对商代的贡献。史载:奚仲的十二世孙仲虺,曾积极地参加了成汤的革命,并还替汤制定了一个正确的路线、方针、政策——《仲虺之诰》。《尚书》卷八说:“汤归至夏,至于大垧,仲虺作诰。”《左传》定公元年:“仲虺居薛,以为汤左相。”《史记·殷本纪》“于是诸侯毕(必)服,汤乃践天子位,平定海内。汤归至泰卷(陶),中垒作诰。”中垒即仲虺。根据荆三林先生的《殷商源流考》来看,薛当时正处于商起家和建国的中心地带。以仲虺为首的薛,能积极地参加“革除夏命”的活动,对于商王朝的建立、巩固与发展确乎具有决定性的作用。毛泽东同志说:“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。”《仲虺之诰》可以说就是商王朝的生命。遗憾的是,仲虺所作的诰,原文已经看不到了。后人根据古代传说所整理的《仲虺之诰》,还保留在《尚书》一书里。在这份《仲虺之诰》里,还可窥见原始的《仲虺之诰》的一点影子。谨将后人所整理的《仲虺之诰》抄在下面,以供参考。其原文如下: 

“成汤放桀于南巢,惟有惭德,曰:予恐来世以台为口实。仲虺乃作诰(gào,古代帝王对臣子的命令)曰:呜呼!惟天生民有欲,无主乃乱。惟天生聪明yì,治理)。有夏昏德,民坠涂炭。天乃锡(赐)王勇智,表正万邦,缵(zuǎn,继承)禹旧服。兹率厥典,奉若天命。夏王有罪,矫诬上天,以布命于下。帝用不臧(zāng,美善),式商受命,用爽厥师,简贤附势,实繁有徒。肇(zhào,始也)我邦于有夏,若苗之有莠,若粟之有秕。大小战战,罔(wǎng,无)不惧于非辜,矧(shěn,况且)予之德,言足听闻。惟王不迩声色,不殖货利。德懋懋官,功懋懋赏,用人惟己,改过不吝,克宽克仁,彰信兆民。 

乃葛伯仇饷,初征自葛,东征西夷怨,南征北狄怨,曰:奚独后予!攸徂(cú,住所)之民,室家相庆,曰:xī,等待)后予!后来其苏。民之戴商,厥惟旧哉。佑贤辅德,显忠遂良。兼弱攻昧,取乱侮亡,推亡固存,邦乃其昌。德日新,万邦惟怀,志自满,九族乃离。王懋昭大德,建中于民,以义制事,以礼制心,垂裕后昆。予(我)闻曰:能自得师者王,谓人莫己若者亡。好问则裕,自用则小。鸣呼!慎厥终,惟其始。殖有礼,覆昏暴。钦崇天道,永保天命。” 

这个文件,不仅简要地指出了夏桀腐败的一生以及他灭亡的主要原因,并且扼要地说明了汤的优秀品德和汤成功的主要经验。同时,还恳切地劝告成汤以及汤的子孙们,应该如何立身、主政、用人、接物等等,其具体措施都是十分正确的。汤有了仲虺这样一个赤胆忠心的“左相”,不仅使商兴旺发达起来,并使其子孙享国六百年之久。 

三、薛在西周和春秋时期的地位 

西周时期,史籍对薛国的情况没有什么记载。但是,这不能说它就不存在了。据近年来在薛国故城一带发现的商代和春秋时期的墓葬来看,说明薛国在西周仍然在不停地发展着。西周初期的势力未越过今天的豫西,如周初的封国多在关中和河南一带,后来才向东方推移。当时,他们对东方各国的事知之甚少,史籍无从记载。在西周势力逐渐控制了东方各国之后,周便把东夷族建立的众多小国,一般的都封为子爵,但对薛却很特别:封薛为侯爵和伯爵,其地位与郑国相同。 

至春秋时期,史书对薛的记载多了起来,仅见于《春秋》经、传里的资料计达40条之多。通过这些史料,我们可以看出,薛在“春秋三十六国”中,还是较著名的一个。鲁隐公十一年,“滕薛争长”。当时鲁侯虽长滕侯,但在《春秋》经、传里,凡提到薛的地方,仍称之曰“伯”,而多称滕侯为“子”。在春秋242年的历史中,薛在国际事务中非常活跃,光参加诸侯盟会,就有24次之多。这可以看到,它的地位不仅高于其它小国,而且在政治上也有很大影响,特别在文化上更高于其它国家。春秋时代的学者曾有这样一个评论,“薛征于人,宋征于鬼。”(《左传》定公元年)说明薛国高于宋国。前几年在薛城发现的春秋时代的一套完整铜器(礼器),从它的制作型制和纹饰来看,其技艺都还高于同时代各国的青铜器。这也证明,薛国的文化确乎较周围各国先进。 

到春秋晚期,薛国的历史发生了巨大变化。在这期间,北方的齐、鲁,东南的吴、越,西南的楚、宋,西方的秦与西北方的晋,都已强大起来,而间于这些强国之中的薛国,从此一筹莫展。周围这些强国都把在经济、文化上高度发展的薛看成是块肥肉,馋涎三尺。公元前481年,齐国乘机将薛国占领。如《春秋》所记:“哀公十四年,齐陈恒(即田常)执其君,置舒州。”《史记·齐太公世家》说:“简公出奔,田氏之徒,追执简公于徐州。”《史记·索隐》注曰:“舒者。徐也。徐州在薛县。”这些史料都说明薛国被灭了,并改名为徐州。(《禹贡》里的徐州,就是在薛这个基础上放大的)。自此之后,薛国即由一个独立的小国变成了齐国的下邑。 

四、薛地的重新兴起和灭亡 

薛这个地方,自夏、商以来就是古代中国东部水、陆交通的中心地带和制造车、船的重要基地。到了春秋末年,诸侯们都看中了这个地方,所以这里就成了“兵家必争之地”。公元前473年,越王“勾践已平吴,乃以兵渡淮,与齐晋诸侯会于徐州”(《史记·越世家》),这里所说的徐州就是薛。因为薛可通过泗水,南下江淮而挞荆楚和吴越;逆流而上,可控齐鲁和燕晋。由于薛这个地方可以左右各国,薛地的政治地位、战略地位就更高了。各国常到这里盟会。梁惠王、齐威王以及楚、曹等国也都曾占有过当时名为徐州的薛。但从《春秋》、《战国策》、《史记》等书来看,薛绝大部分时间均为齐所有。齐威王曾封他的少子田婴于薛,称薛公(《战国策·齐策》)。“婴卒,谥为靖郭君。而文果代立于薛,是为孟尝君”(《史记·孟尝君列传》)。 

薛这个地方,在整个战国时期很少有平静的时候。据《竹书纪年》和《史记·孟尝君列传》记载:“宣王九年,田婴相齐,齐宣王与魏襄王会于徐州而相王也。楚威王闻之,怒田婴。明年,楚伐败齐师于徐州。”《战国策·齐策》也有同样的记载:“楚威王战于徐州。”《吕氏春秋·首时篇》说:“齐以东帝困于天下,而鲁取徐州。”这条史料说明,在齐时,徐州的首府薛,也曾一度为鲁国所占有。 

田婴主管的薛,一方面由于不断战争,另一方面也由于田婴的腐败和守旧,薛国的文化发展非常缓慢。田婴死后,其子田文继位(田文即孟尝君),便一反其父之所为,积极利用地利、人和这两个有利条件,对薛国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。其措施大略如下:①“礼贤下士”。采用了新的用人办法。“诸侯宾客及亡人有罪者,皆归孟尝君。孟尝君舍业厚遇之,以故倾天下之士”(《史记·孟尝君传》)。这些人才对薛的兴起,起了巨大作用。②治民以义为本。减轻剥削,“焚债券”,“以债赐诸民,民称万岁”(《齐策·齐人有冯谖者》)。民众的拥护,使薛得以岿然屹立于诸侯之间。③加强军事防御,增修了周长二十八里的薛城。教民勇于征战,故“闾里率多暴桀子弟”(《史记·孟尝君传》),诸侯不敢轻易犯境。经过孟尝君的改革,薛国又重新兴盛起来。齐王死后,“孟尝君中立于诸侯,无所属”。当时孟尝君名震天下,不可一世。遗憾的是“其人存则其政举,其人亡则其政息”。孟尝君死后,诸子争立,齐、魏乘机联兵灭亡了这个正在兴起的薛国。其后,又为楚国占有。秦始皇统一六国后,在薛国这个地方,设置了薛郡,作为独立政权的薛国,便永远退出了历史舞台。 

五、文后赘语 

薛国是我国古代历史上一个早熟而发展迟缓的国家。它早熟而发展迟缓的原因是什么呢?据我看,多半与它所处的地理环境有关。地理环境优越,易于丰衣足食,进行文化教育有条件,所以民智开化就早。 

古人云:“福兮祸所伏”。福里面含有祸患,好的一面,在一定条件下会变成坏的一面。易于丰衣足食是个好事,但是“富岁子弟多懒”,进取心差,使薛的发展就迟缓下来了。等到它的四邻把广阔的荒地开垦起来,变成了泱泱大国之后,就把薛牢牢地围困在中间了。从此,薛便丧失了开疆扩土的一切可能,发展更加受到了限制,遂慢慢地落后下来。由于落后,故常常挨打。内外压榨,迫使民众常铤而走险,社会秩序遭到破坏,生产无法进行。到孟尝君把薛与齐联结在一块,并进行全面改革后,薛才又复兴起来了。可惜的是,仅昙花一现而已。 

薛的复兴和灭亡,原因固然很多,其中,孟尝君的个人作用还是比较重要的。当孟尝君与士民同甘苦、共忧乐、励精图治、进行改革之际,薛很快地振兴起来。后来,他傲慢起来了,在对内对外的事务中,变得不慎重了,故出现很多重大错误。如他在处理外交问题上,始终分辨不清敌友,故朝秦而暮楚。他既想结识秦昭王,“入秦为相”(《战国策·齐策》),又联合韩魏攻秦伐楚。他的门客曾说:“齐秦雌雄之国也,势不能两立而为雄。”(注:同上)但孟尝君始终不予理睬,而且还使齐与秦联合起来,任意宰割邻近小国,终于孤立了自己。除此之外,在外交上,据《史记·孟尝君列传》说:“孟尝君过赵,赵平原君客之。赵人闻孟尝君贤,出观之,皆笑曰:‘始以薛公为魁然也,今视之,乃渺小人丈夫耳’。孟尝君闻之,怒。客与俱者下,斫击杀数百人,遂灭一县以去。”为了一点小事而动杀机,不惜破坏与赵的友好关系,这哪里还有什么政治家的风度呢! 

孟尝君对内部事务,错误更加严重,最主要的是:“西合于秦、赵,与燕共伐破齐”(《史记·孟尝君传》)。齐是他的父母之邦,竟因一朝之愤而毁其根本,这是不能宽恕的罪过。历史曾明确的表明:“率其子弟,攻其父母,自生民以来未有能济者也”(《孟子·公孙丑上》),而且也“未有弃亲即异,危其根本,而能全躯长世者”(王粲《为刘荆州谏袁谭书》)。换句话说:“皮之不存,毛将焉附。”从这些道理来看,孟尝君想使其子孙长治久安,已是根本不可能的了。论者常把薛的灭亡,归罪于孟尝君的不肖之子,这个说法虽有一定的道理,但不是根本原因。俗话说:“无本之木,难得复荣。”纵令孟尝君的诸子都像汤武,也无能为力了。 

本来也可以“霸诸侯,一匡天下”的薛国,竟因孟尝君的失误,而功败垂成。真可说是万古憾事!